安珣HydorKA

重启

说明:原作引用有(部分因需要,引用时稍作改动
双结局(已用A,B标示出,拒绝BE的诸君看到end就可以停下了
一人称(尽力避免ooc

“……可是尽管有青司的这种反抗,但在这里,在这扇门里面的地底下……
他的心里又打了个冷颤。
他用眼神催促着茫然的同伴,慢慢的转身往回走。这时,从北馆传来的灰暗的钢琴旋律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为了配合他的朗诵一般,在玄儿的话音落下的同时,从唱片机中传出的钢琴声也戛然而止。
“很不错的结尾呢,中也君。”这样说着,他突然眯起眼睛笑了起来“虽然多少有些出乎意料。”
“出乎意料?”我坐在沙发上发出了一声闷闷的反驳“玄儿,把以自己为蓝本的人那么轻易的写死了才叫出乎意料……而且,而且读出来就不必了!”
听着自己写出来的东西被以朗诵的形式念出来果然还是有些羞耻,于是我故意不去看玄儿,转身对付起了桌上的一摊图纸。
对于我的反应,玄儿只是低低的笑了一声,然后如往常一样拉过椅子坐在了我旁边。
“虽然我的故事很糟糕,但是中也君你给了它一个很好的结局不是吗?而且……”他故意停顿了一会,然后侧过身,将嘴巴凑到我耳畔,他呼出的一阵阵热气让我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中也君,还记得吗,你最初看到我关于达丽娅的祝福的设定的时候可是非常认真的让我去掉这个设定,说是“推理小说再加上吸血鬼一样的设定也太夸张了,还是科学一点比较好”那现在,中也君是已经理解了这个设定的美妙之处吗?”
“不,”我放下手中的铅笔,转过头认真的注视着玄儿“我还是觉得这个设定有悖科学,但是……”我探身拿过那几页手稿,叹了口气继续说了下去“它却是改写结局的必须……你把自己写死了,那我就把你写活,可是……除了接受这个设定,我想了很久也找不到别的方法来改你给自己准备的结局,所以……只能让这不合理的东西成为合理了。但是……玄儿你真的觉得这是个好结局吗?”还是问出来了,虽然我并非质疑玄儿,但是那种结局无论如何也算不上皆大欢喜,可他却说那是个“好结局”,我不明白。
“当然是好结局了,”玄儿把胳膊撑在茶几上,用手托着腮笑嘻嘻地望着我“中也君,我不是说过吗,你一定会回来这里,而我,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既然没有死,那肯定等得到的。”
“那么……”虽然玄儿看起来像在开玩笑,可我知道他并不是在敷衍我,所以我决定趁此问出另一个打从看那个故事起就介意的地方。
“玄儿,为什么我的角色突然就变成侦探了,之前不是……?”
听到我的提问,玄儿愣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望向了对面墙上的一张合影。那是我们一个月前外出回来后拍的,也正是在那次外出后,他开始着手写这个故事。
“这个啊,”他摸摸尖下巴,颇有意味地撇撇嘴巴“因为,那是只属于我们两人的“奇遇”,故事的主角理应是我们。而且,中也君你明明是个很棒的侦探,在我的书里却一直被人当作幕后黑手一般的角色,也太可怜了。”
“侦探?”我一向不喜欢他这样称呼我,所以稍带不满地抗议道“我只是个建筑师,卷入那些事件也并非我想的。我之所以接下那些委托也只是因为……”我感到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小,虽然话只说了一半,但我说不下去了。而玄儿也没有再问,他只是望着我,嘴角微微上扬,眼中了然。

是的,我不是什么侦探,甚至我的名字也不是中也。我叫中村青司,是一个建筑师,一个总是和总是和离奇案件扯上关系的建筑师。而玄儿也不是什么作家,他是一个医生,同时也是极具影响力的大资本家浦登家的继承人。不过,这都不重要,因为对于彼此,我们只是中也和玄儿,这就足够了。
作为一个医生,还是在东京颇有名气的大医院任职的医生,玄儿其实没有多少闲暇,但是他还是在写作。我记得,在我们刚从我被卷入的一个案件中脱身后不久,自己曾问过他明明那么忙,为什么还要坚持写这些东西。他说,要是他不写,其他了解事件相关情况的人说不定会写,但我的故事只能由他来记叙,所以他必须要写。那时玄儿虽表情认真,眼里却有笑意,还说什么自己好歹文学系也念过几年不用担心写作水平。在我担心影响他工作的时候,他也只是笑着耸了耸肩说什么浦登这个姓也就这会儿好用,于是我便只当他同我开了个玩笑。可是,后来只要是我接了委托,他必然会跟我同去,虽说他只说是怕我迷路,但实际上我想玄儿是在担心我本身。在我设计的房子里发生命案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了,或者说,哪天有人能在我设计的房子里平平安安风平浪静地生活
这反倒会是个大新闻。
简直就像是某种诅咒一样,但就算是诅咒,这大概也是我自找的,毕竟选择接下委托的是我。怎么说呢,在与玄儿熟识后,我就越来越有某种倾向。玄儿把那叫做“对案件的嗅觉”,可是如果要我说……那种感觉可能更接近于某种“记忆共鸣”,那些人总给我一种异样的熟识感,而设计那些建筑时也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没有修改,没有犹豫,在我想好如何下笔之前,我的手就已经带着画笔在纸上留下清晰精确的设计图了。那些建筑的外观,内部构造,和其他一切相关的设计似乎是很久以前就留在我脑海里了。我没法向任何提起这种情况,甚至连玄儿我也是在犹豫了许久后才告诉他的。
可就是这种几乎让我感到恐惧的直觉,却往往成了破案的关键。在误打误撞地帮忙解开了一个案件后,玄儿开始把事件以小说的形式写下来。在那之后,只要我接下委托,他就会像医院请假回来和我一起行动,直到我从那些事件中脱身。之后我们会待在白山的公寓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之前的案件,玄儿面前总是堆着厚厚的稿纸,而我则窝在黑色的皮质沙发里,应他的要求负责在他写到建筑和机关时提供参考意见。又一次我还打趣过玄儿,说他是医生现在又在写小说,简直就像华生一样。听到我那么说,玄儿转过头看着我,眼中带着笑意,故意一本正经地说“那还不是因为中也君你推理起案件时像福尔摩斯一样。”我没有再把玄儿的话接下去,因为我明显地感到了自己脸颊的热度……果然,每次想和玄儿开玩笑都会反过来被他打趣得说不出话。
玄儿现在已经写了许多故事了,有时候我也会一时兴起地参与进去,有时写写开篇,有时写写中间的某一部分,可是无论是写哪部分我都不会写多少,因为写一会就会觉得,那些与自己其实并没多大关系的事件并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这次不一样,在看了玄儿的初稿后,我心中涌起了一阵非常强烈的情感,是悲伤还是愤怒说不好,但是至少它能让我在看完玄儿拟定的结局后气到不假思索地冲去向他发了通脾气,并且用一切空闲时间飞快的写出了另一个结局。虽然我一直告诉自己这是因为我单纯对他写死了他以自己为蓝本的角色感到不满,可是玄儿写故事时喜欢用身边人当角色我一直都知道,过去也从没觉得怎么样,但,就是这次,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对此异常抗拒。

仔细想想,这次的故事本就有些特殊,原来的案件都是以那些我被卷入的案件为蓝本来写的,可是这次却并非如此。
大概九月中旬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份来自熊本县的奇怪委托,黑色的信封上没有邮戳也没有邮票。里面装着的深红色信纸上也只是在正中写了一个地址,那字隐约有些陌生却也熟悉得可怕。按理说,对这封信不予理会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可我却模糊地感到这并不是个恶作剧,因此无法对它视而不见。
最终,我还是决定去那个地方看看,而玄儿也像往常一样向医院请了假陪我同去。
经过一天的辗转,我们总算是到了熊本市,那天是9月23号。
在那之后我们马不停蹄地换乘火车和汽车,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总算是到了被称为“百木岭”的山岭脚下。
“你们真的要去哪里吗?”在路过的山村里问路时,得到的都是畏惧和厌恶的反应。“还是不要去那里为好。”不止一个村民煞有介事地告诫我们“那里是亡魂的领地,虽已接近那里的话会有可怕的灾难降临头上。”但当我们询问具体是什么东西时他们却不再作答,只是讳莫如深地摇着头。
在我们翻越山岭的时候,雾气开始弥漫。大雾很快就包裹住了山岭。虽然是白天,但能见度还不足十米,根本就看不清前面的状况,我们只能小心翼翼地摸索着,使自己不偏离那早已淹没在浓雾中的山间小路。尽管我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脚下时隐时现的小道上,可眼前那苍白的雾气却吸走了我的意识,现实感被不断淡化,我仿佛走入了一个无人知晓的时间空隙。
我一直以来都觉得,黑色是一种混沌的颜色,它妄图吸收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光线,一切色彩。可现在看来,白色也是如此,同样的混沌,同样的贪婪,只不过它并不吸收,而是吞噬,吞噬其触手所至的一切。可如果黑白都是混沌,那我们的世界,我们本身又算做什么?颠倒无序的无形世界中妄图揭露秩序的小丑……?不,或者是……
“中也君……!”玄儿的叫声把我从白日梦中拉回了现实。抬起头,我发现不知不觉间雾气又浓厚了些许,苍白的大雾填满了我四周的空间,仿佛这个世界只余我一人。
“玄儿!你在哪?!”我一时间有些慌乱,声音也略微有些颤抖。
“中也君……”在大雾里,他宛若一个黑色的影子,声音也模糊得不真实,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玄儿!”我匆忙往前几步拉住了他“玄儿,我很抱歉执意来这里,但是现在再待下去入夜后说不定会有危险,我们回去吧。”
“……玄儿!”见他半天没反应,我心里更加焦急,于是又试探性地喊了声他的名字。
“啊,没什么……只是,中也君你还没有发现吗?”
“发现什么……?”在雾气的变幻中,我眯起眼睛努力地辨识着周围的景色。在我终于辨认出对面那辆撞在树上的车时,心中便了然了。
那辆车虽然大半隐没在杂草中,但雾气被风稍微吹散些时还是能看得见的。我们之前在发现它时,出于担心还去检查了一番,然后在发现那是辆被废弃许久的车后也就不再在意了。可这些都是两个多小时前的事情了。
“第三次了,”玄儿叹了口气“中也君,我们迷路了。”

在那之后,我们没有再轻易走动,毕竟在能见度只有区区几米的情况下,走出这迷宫般的树林基本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山崖陡峭,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看着玄儿在雾中若隐若现的身影,我不禁想到,刚抵达百木岭时,天气晴好,凉风习习,喜好没有大雾的迹象。而现在,这雾简直就像是一个无形的笼子,被困在其中,我们无处可逃。
就在那时,明明也没有起风,可那原本浓密得似乎要吞噬整个世界的大雾,却毫无征兆的变淡了。来不及考虑更多,趁着雾气还没有重新聚拢,我们匆匆离开了这里。
我们在这里逗留了两天,可是每一次只要一上山,不待我们翻过山岭,大雾就会开始弥漫,仿佛在阻止我们深入那个“属于亡灵的禁地”。最终我们也没能找到那封信上提到的地方,我开始怀疑那封信是否真的只是个恶作剧。而当我在回程的车上带着歉意对玄儿说起这些时,他却眯缝着眼睛,笑了起来。
“中也君,这不是很好嘛,那封信只是个恶作剧的话,你也就不用那么不安了。而且……”玄儿拿过我手中的信,举到眼前,沉默地审视了一会“这东西给我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找不到那个地方,说不定还是件好事。”
听到玄儿这样说,我才发觉,找不到那个地方虽然令我多少有些遗憾,但更多的,却是让我从心底感到了一种没由来的如释重负。
带着对这些事的困惑,我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那时我做了一个梦,早晨醒来时,梦的具体内容已经难以想起,可要说的话,那绝不是个让人愉快的梦。那个梦会让人产生悲痛、愤怒和紧张之类的情感。直到我从半梦半醒的状态完全恢复,因这些情感而剧烈跳动的心脏才逐渐平复下来。
起初我也没有在意这件事,玄儿也觉得这只是因为我们那时听了太多的传闻,又受到了那林子里气氛的影响。
可是,在那天之后,我几乎只要一睡觉就会做一些奇怪的梦,玄儿也是如此。
两天过去了,那个梦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内容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连贯。被黑红色火焰包裹着的黑色宅邸,填满人骨的泥沼,身受重伤不断涌出鲜血的男人和其它太多太多匪夷所思的情景铺天盖地地向我涌来。那些画面诡异扭曲,却也真实得令人颤栗。
对于我们两人来说,与其面对那些画面,整夜不睡还好受些,可是,到了第三天,每天一闭眼就处于这样的梦境,我的身体和神经都早已疲惫不堪。玄儿也没什么精神,他苍白的肤色愈发显得病态,眼下的阴影也越来越重。

不过,这梦的来去就同百木岭的雾一样无法捉摸。从第四天开始,玄儿不再做这个梦了。但在那之后,他对这个梦久久难以释怀,所以决定把梦境中看到的一切都已故事的形式记叙记述下来。
“中也君,这里其实有个问题,”那时玄儿注视着我的眼神透着些无奈“我的梦最后又变得十分模糊,所以我没法确定结局是什么。不过,既然我们梦到的内容都所差无几,那么你看到结局了吗,中也君?”
“没有。”在我还没来得及想好要怎么回答的时候,这句话就已经脱口而出了。
最初,我没有告诉玄儿我依旧在做那些梦,虽然现在即使梦到那些我也没有那么害怕了,但是每晚都被迫的重温那些鲜血和死亡怎么也无法让人释然。我依旧在这让人不安的噩梦里徘徊,而且这一次,只有我一个人了。

在美鱼和美鸟来我们这里玩的时候,也许是心里总觉得女孩子对这些东西了解得多些,于是,我便用开玩笑的口吻问她们反复梦到一件事可能是什么原因。
她们考虑了一会儿,然后几乎同时张开嘴巴,给了我一个让人格外不安的答案
“大概是对未来的预言吧。”
“大概是梦到了未来吧。”
我们的未来会变成那样……?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把她们送回家,又怎么回来的。在那之后的几天,我一直在意着梦的内容,几乎快要感觉不到现实生活的实感。
玄儿大概是发现我状态不好,来问过我好几次,都被我以缺乏睡眠还没恢复过来为理由敷衍了过去,他后来又把我带去医院检查了一番,也没发现我身体有什么异常。
只有我知道,自己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如果,我们的相遇只是为了走向一个注定毁灭的结局,那现在我们所过的每一天还有意义吗……?我当然不能拿这种问题去问玄儿,只能自己在反复的梦魇中不安地等待新一天的到来。

大概一周后,玄儿拿来了初稿给我看。说实话,那会儿我完全没什么精神,更没心情去读那些,但我总不能拒绝玄儿的要求吧,于是我还是接过了那沓厚厚的稿纸,并立即开始阅读。
前面的内容我在梦里已经历了太多遍,不想再重温了,于是,等玄儿一走,我立刻翻到了结局——
近乎是自杀般地冲进起火的房间,锁门,交代遗言般的告别,烟雾弥漫的走廊和不断膨胀的火焰——这是与我梦中几乎别无二致的景象。
玄儿给了他自己一个模糊又确凿的死亡结局,一如我梦中所见。我很难描述自己当时的心情,在我回过神来时,我已经开始冲着玄儿发火了。
玄儿那时说,因为梦中的结局太模糊,所以他开始设想,如果是他自己顺着那种剧情走下去,会走到怎样的结局,而那结尾就是他的结论。
在听了他的话之后,我在一种说不清的感觉的驱使下,用一切时间续写玄儿写下的结局。设定到底可不科学我已经不再在意了,只要能改写那个结局,这都不重要。
新的结局我很快就写好了,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从那天开始,我再也没有做过那些梦了。| A 这意识到这件事之后,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把之前的梦和自己的想法全部告诉玄儿。
玄儿一脸严肃的听完了我的讲述后,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苍白的脸颊上露出一丝微笑“中也君,你不要怀疑自己。我相信那些事情最终都不会发生的。至少我现在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我家现在并没有一栋那样的房子。而且,许多梦之所以有预言性,仅仅是因为梦的模糊性和概率作用的缘故。所以与其说它反映的是我们的未来,倒不如说它映射的是身处于另一个世界的我们身上发生过的事。所以,中也君,没什么可担心的,也许寄信的人只是想与我们的分享那些回忆。”
“可是为什么呢?”我自问般的嘀咕道,
“也许因为,他没有等到吧,”玄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隐隐的悲伤“或是他回来时,承诺等他的那个人却食言了……所以,他只是想提醒我们,让我们不要重蹈他们的覆辙。”
我这才如梦初醒。
“不过,中也君,我觉得它是回忆还有一个理由。”玄儿突然话锋一转,唇边也再次露出了微笑。
“我们在学校遇到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是个什么样的梦?”我好奇的问。
玄儿眯起眼睛,嘴角的弧度更明显了“我梦到自己在骑自行车的时候把你撞出去了,那时还在下雨,你摔得很惨。我想如果能以更温柔的形式遇见你就好了,所以你想不到我醒来之后有多开心。对了,中也君,”玄儿一边挑着唱片,一边回过头望向我“还记得你说你对于那些的似曾相识感吗?”
“记得,怎么了……?”我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究竟要说什么。
“我想那可能是Déjà vu ,”音乐响起的时候,他已在桌旁坐好,下巴搁在交叠的双手上,细长的眼睛中,露出了一丝笑意“举个我自己的例子,我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有种强烈的感觉,我认得你,你是于我而言特殊的存在。虽然,如果正常考虑的话,我会对你产生这种感觉,是因为我的记忆系统在运转过程中出了些小瑕疵,比如说我的海马回发生“运行失误”,不小心将现在的感觉放入了记忆中,错将现在的感觉当作曾经发生过的画面。但是……”玄儿停顿了一下“我个人不怎么喜欢这种科学性的解释,也许是直觉吧,我更相信在别的世界我们已经相识。”
“不过,我们相遇了,这的确是事实。”我喃喃自语道。
“是啊,我们相遇了,所以——”玄儿说着,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两杯红酒“来干杯吧,中也君!”
“嗯,”我从沙发上起身,举起酒杯,歪着头望向玄儿“致相遇?”
“说的不错,中也君。”他走到我身边,拿着自己的酒杯,轻轻地碰了一下我的“致相遇。”

End

非常感谢愿意读到这里的诸位。

注:Déjà vu就是指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是既视感
海马回:大脑里一个负责储存长期记忆的部位
(相关内容均来自百度)




—————————————大纲版结局,be预警慎拉———————————————



B
【……我很快就完成了结局,从那天开始,我再也没有做过那些梦了。】

“再也没有?怎么可能……”看着桌上泛黄的手稿,青司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噩梦至今依旧与他如影随形。
在他刚离开暗黑馆时,在征顺和野口医生的建议下,他曾接受了一段时期的心理治疗。而写下一个所谓的他认知里理想化的故事也是治疗的一部分,所以如今他才会看到这些荒诞可笑的文字。
想想那时,自己居然还天真地怀抱过一丝回归那个阳光下世界的希望。这太可笑了,不,不仅可笑而且十分可悲。
他很清楚,玄儿的死,让他无法真的融入那个交织着夜的温柔与疯狂的世界。而沉淀在自己内心深处的黑暗粒子,让他也无法再与那个属于和枝属于大多数人的世界和解。
他只拥有这两个世界,可他却不属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一个人在两个世界的交界面上徘徊了太久,他太累了,已经不想再费力地去维持什么了。

既然这世界已摇摇欲坠,那就让它彻底毁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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